那天早晨我送完朵朵后接到消息,温心的父母约我谈赔偿的事情。
我马上往舞蹈教室那边赶过去。
那天温心母亲恐怖的模样犹在眼前,我心里有点没底。
托朋友介绍了一个律师过来给我壮壮胆子。
大赛的舞台设计不合理,后续也少不了要一直扯皮。
有了专业的人在,事情变得容易挺多。
最终敲定,除了保险公司报销的之外,我个人再赔他们十万块钱。
算作这段时间的营养费和精神损失费。
如果以后温心痊愈了还想回归舞台,我免费承担她在我这里的所有课程。
这时候许松岩身后跟着个男人风尘仆仆地赶过来。
”栗子,我带了人过来,看看有没有你能用得上的地方。“
”不用了,已经解决完了。“
他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。
陈律和我告别,我才猛地想起来,我没有支付费用,连忙询问他多少钱。
他摆摆手,”不用麻烦,一点小事。“
我感激不尽,礼貌地把他送出门。
”那以后有时间我请你吃饭,后续还有问题要请教你。“
”好,回见。“
许松岩灼灼的目光像火焰在我们两个人之间打量。
忽然暴躁的一拳砸向玻璃窗,阳光下的玻璃碎片映照出他一脸的扭曲败坏。
这几天他都像消失了一样,想通过冷暴力的方式来逼我低头。
正如他以为,我只是想要借离婚的理由,逼他做出让步一样。
所以我们很默契,他不联系我,我也不联系他。
而他今天上赶着过来帮我解决事情,怎么看都像是求和。
没想到我却不买账,他愤怒得理所应当。
但是却抓错了重点。
”怪不得你那么冷静地提出来离婚,原来是早就找好下家了。“
我狐疑地看着他。
”你自己吃了屎,就觉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喜欢吃屎吗?“
他忽然愣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