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什么玩笑,我可是丞相的掌上明珠,我从来不是能受委屈的性子,出嫁前,父亲说过:「爹爹在官场耕耘多年,便是要我的妻女可以过得如意顺遂,如若崔家让你受一点委屈,你都回家告诉爹娘,爹爹一定为你做主。」
崔家求娶我,为的是攀上丞相爹爹这条大腿,他打的一手好算盘,以为拜了堂,我就算知道他的妾室有孕,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。
爹爹大怒,当着崔恒砸烂了茶盏:「我的掌上明珠,是嫁进你崔家给你这般磋磨?」
「如果崔家不给姜家一个交代,我女儿不会再回崔家。」
崔恒被姜家的侍卫扔出了府,灰头土脸地回了崔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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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出半日,婆母便带着一车的礼物到了丞相府。
她紧紧握着母亲的手拭着眼泪:「当时老侯爷临死前想要看到侯府的子嗣,恒儿孝顺,不忍心让他父亲失望,才答应留下如霜腹中的胎儿。」
「他父亲过世,我本想让如霜落了胎,可是想着又是先夫的遗愿,我不好违背。」
「可是我知道央央受了委屈,这个我可以作主,只要央央说不要这胎儿,我晚上回去就让林姨娘喝落胎药。」
既说这一胎是老侯爷的遗愿,要是我说不要这孩子,这岂非是违背了公公的遗愿?这样狠毒的媳妇,说出去岂不是让满京城的人看不上?
以后姜家还怎么做人?
婆母的话里带刺,倒是聪明,把坏人全让我们做。
我捏紧了手帕,冷眼看着他们母子。
因为这门婚事,静远侯还求了皇上赐婚的圣旨,如今姜家是在炭上烧着。
我看着崔恒,这样凉薄狠心的人,我不会为他生儿育女,既然林如霜这么想生,便让她生好了。
我红着眼睛上前:「母亲说的哪里话,媳妇岂是这样小气的人,难道不知道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常事,为夫君开枝散叶才是人生大事?」
「只是夫君为何要瞒着我,让我在洞房花烛夜被林姨娘唬了一跳,我年纪小面子薄,又不敢吭声,怕她动了胎气。」
「难道夫君提前告诉我,我还能容不下她?」
「崔家把我们姜家的女儿看成什么不知礼数的人吗?还要瞒着不说,偏娶进门才闹出来,这是要打我们姜家的脸吗?」
这就是说他们崔家不要脸骗婚了。
婆婆一瞪眼,崔恒跪下来:「夫人,都是我的错,母亲本来叫我说清楚,我怕夫人生气就不敢说,想着成亲后再告诉夫人,不料发生这么多事。」
「只除这一件事,以后夫人说什么是什么,我绝无二话。」
婆母把一个匣子放在我手上:「你放心,以后他敢对不起你,母亲给你做主。这些地契是京城最好地段的几个铺子,是母亲的嫁妆,算是母亲给你补的见面礼。」
我接过匣子,这里面可价值万金,我微微一笑:「多谢母亲。」
这门婚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,我既然也摆脱不了,那我就要从中谋取最大的利益。
正说着,母亲院里的下人擦着冷汗来报:「夫人,外面有位自称侯爷姨娘的跪在府门前,说小姐容不下她,要来求小姐给条活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