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预防疫病的发生,医院每月都需要采取水样检测。
等我去河道采取水样时,柳盼盼正泪眼婆娑的与三五好友卖惨。
“在过一周盼盼就要去国外了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,为什么不能是柳苗苗那个嚣张跋扈的人走。”
“听说她前段时间还在逼卫时封娶她,深明大义一点不占,满脑子都是儿女情长。”
“一点都不像首长的女儿,还是盼盼更担当得起。”
柳盼盼闻言假意为我辩解,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。
直到看见我面无表情的走来时,声音戛然而止。
许是被撞破在背后说他人坏话,几人有些许心虚,却又硬着头皮强撑着瞪我。
“看什么看,我们说得有错吗?”
我熟视无睹,自顾自的采取水样。
父亲不在时,我没少被大院里的孩子欺负。
十岁后妈妈离世,我惶恐不安下开始争强好胜,更是凭一己之力孤立了所有人。
后来二十岁父亲成为首长回来,许多人开始巴结我,我看不上她们的行为。
两年后莫名其妙冒出柳盼盼,她更为和气,大家便更喜欢和她待在一块。
没几天就要离开了,我也懒得多费口舌。
“妹妹。”
等我回神时,只剩下柳盼盼。
“虽不知妹妹为何愿意替我援外,但姐姐还是在这里谢过你了。”
“虽然我身为护士,是真的想为大家尽一分力。”
她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。
我站直看向她,歪头一笑:
“你若有此真心,当初就不会在背后挑唆父亲将我调派。”
她一愣,眼里闪过慌张。
“若不是我提前发现派遣名单有异,现在公布出去的名单上就是我的名字。”
“还能有机会让你在这里装可怜?”
我嗤笑:“柳盼盼,你是我见识过的最恶心的人。”
“你!”
她心口剧烈起伏了几下。
突然看到了什么,嘴角闪过一抹冷笑。
下一秒,抓住我的衣襟往河里倒去。
“啊,妹妹,你为什么要推我!”
她一边说一边将我往深水处推。
脚尖垫不到地,我只能拼命扬起头挣扎。
也是这时,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。
“卫……救……”
我奋力朝他伸出手去,却发现他直直奔向柳盼盼,捞起她就往河边游。
千钧一发之际,我被赶来的保卫科人员带上了岸。
柳盼盼坐在地上啜泣,还不断的假意为我解释。
“妹妹不是故意的,都是我不小心的,你们不要怪她……”
卫时封气得涨红了脸,推开围着我的人冲到我面前:
“你疯了吗?就这几天都容不下她吗?”
“咳咳,卫时封……我……”
我被呛了好几口水,话都说不完整,而他也没有耐心听。
“够了!”
卫时封双眼通红瞪着我:“我原以为你只是脾气坏了点,没想到竟是如此恶毒!”
“你不配为首长之女,更对不起你作为医生的身份。”
“若同为医生的雅姨看见你这副模样,恐怕死不瞑目!”
“卫时封!”
我挣扎着站起来,颤着手指指着他。
我正要开口,脑袋却一片晕眩。
下秒,稳稳倒在一个坚实的怀抱里。
卫时封有片刻的慌乱:“苗苗。”
昏迷之前,我咬紧牙:“你没资格提我妈妈。”
我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。
周遭一切渐渐模糊。
嘈乱的声音里夹杂着柳盼盼可怜兮兮喊声:
“时封哥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