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敢迟疑,忍着膝盖上的剧痛移到了餐桌旁伺候他和他的小雀儿们吃饭。
就连咳嗽也紧紧咬紧舌头忍了下去,血腥味在口中蔓延。
我太清楚在他们吃饭时发出声音的后果了,那一定会比绕桌子爬十圈还要惨。
突然许知薇的惊叫声又响起,早点滑落在了她脚边。
她委屈看着上官策:“我真是太笨了,连饭都吃不好,怎么办呀策哥哥?”
而后她就将目光放在了我身上:“不如姐姐学着我家狗狗跪下来帮我吃了吧,浪费粮食可不好。”
我攥紧双手,一时不知该如何动作。
上官策冷哼了一声:“还要我教你吗?”
恐惧感袭满全身,我顿时乖顺蹲下,像只狗一样爬向许知薇脚边,用嘴叼起蒸饺咀嚼起来。
上官策突然发疯,将碗狠狠扔在了桌上:
“晦气,还不快滚?”
我如获大赦,撑着地板爬起来。
可人还没走出门,上官策倒是先我一步出了门。
他紧锁眉头,狠狠扯掉领带,朝车库跨步走去,竟让人有一丝落荒而逃的错觉。
好在,妈妈这个院的治疗费,算是保住了。
终于到了杂物间,我将所有衣服都盖在身上,还是抵抗不了严冬的寒冷。
我只好抱紧自己,不停地朝手心呼气,这样才能勉强暖和一点。
可朦胧间,屋外忽然响起嘈杂的声响。
几个保镖踹开了杂物间的木门,许知薇逆着光站在门口。
“我知道姐姐嫉妒我,可姐姐千不该万不该偷走策哥哥送我的定情项链。”
我瑟缩在床上,跪了一夜的原因,脑子现在都还是晕乎乎的,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。
她朝我走来,欺身上前,从我身后扯出一条断成两截的项链。
突然就花容失色,眼泪一滴滴掉了下来。
不愧是演员,就连上官策不在身边也这么敬业。
“姐姐想要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?为什么要故意损坏它?”
“策哥哥见了,该多伤心。”
上官策也曾像对那十八个雀儿一样,对我体贴温柔至极。
我记得那年同样是大雪天,我不小心弄丢了他送的戒指,他就在雪地里找了好几个小时,后来更是直接将那片雪地的雪全扫起来融了,只为找到那枚几千块的锆石戒指。
可从他奶奶去世,我被聂家送到他床上之后,一切都变了。
他开始变得暴躁,关于他的桃色绯闻越来越多,后来他更是强行让聂家破产,逼得我全家跳楼,我的哥哥和父亲当场死亡,母亲也住进了重症监护室。
可这还不够,午夜梦回时,他总像个幽灵一样坐在我床边死死盯着我,那模样像是要将我拆解入腹。
很多次他都掐着我的脖颈将我逼到角落一遍遍说着恨我,一遍遍质问我为什么不去死。
许知薇有意陷害我,这种把戏上官策那十七个雀儿早就玩腻了。
我还是配合着她的表演,摇着头说我没有。
“不是我,我没有......”
意料之中,许知薇一巴掌甩在我脸上。
“***,证据都摆在这儿了,还不承认?”
“看来是我太仁慈了,我倒要看看等策哥哥来了,你还怎么狡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