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保镖将我拖出去,刺骨的寒风像刀片划拉着我的每一寸肌肤。
我咳的越来越厉害,喉头涌起一阵腥甜。
我忙捂住口鼻咳了出来,手心中血迹漫漫,我急忙将血迹在衣服底面擦干净。
许知薇看着走过来的几个雀儿,问:
“以前发生这样的事儿,策哥哥都是怎么惩罚的姐姐呀?”
几个雀儿笑得东倒西歪:“家主宠我们,向来都是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许知薇忽然瞥见我脖子上的项链,扯起嘴角轻笑:
“姐姐好像很珍视这条链子呀?”
说着她就弯腰盯着我,蛮横拽走我脖子上的项链,看着那枚戒指她笑得像个疯子。
“聂卿如,其实你还真是挺贱的。”
“这海城谁不知道你和策哥哥是血海深仇呀,可你还恬不知耻地跪舔在仇人身边,任由仇人***,说实话我瞧不起你,我要是你,早就跟聂家一起跳下去了。”
她的话戳到了我的痛处,我忽然泪如雨下,倔强道:“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跳过?”
得知家人的遭遇时,我也从八十层高楼一跃而下,可上官策拉住了我。
昔日爱人变仇人,我满腔爱意瞬间成恨,见他一面我都觉得恶心。
所以当他吊在顶楼紧紧拉住我时,我一根一根掰开了他的手指,我至今都记得,那***猩红眼眸,要与我不死不休。
“聂卿如,你妈还活着!”
“你要是敢死,我立马就叫人拔了***氧气管。”
许知薇一巴掌打在我脸上,将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。
“***,你敢顶嘴?”
“你不是珍视这条链子吗?我偏要毁了它,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。”
保镖找来了剪刀,她颠笑着将那条项链剪成渣冲进下水道。
我突然就笑了。
“许知薇,其实我要感谢你的,感谢你帮我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。”
那条项链上的戒指正是那年雪地,被上官策找回来那条。
就算后来我父兄的死让我们决裂,他也不准我摘下,甚至用我妈威胁我。
日日感受着这枚戒指在胸膛处传来的冰冷触感,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我与上官策的深仇大恨。
许知薇渐渐捏紧我的下颌:“你爸要是泉下得知你现在还赖在策哥哥身边不走,怕是得被气进十八层地狱。”
她捂着肚子:“只有你滚了,我的孩子才算是上官家名正言顺的少主。”
孩子?
其实我也曾和上官策有过孩子,被查出怀孕时,我妈刚在ICU住了不到一个周。
上官策整日沉迷酒色,却不忘吩咐保镖强行给我灌下打胎药。
同样是大雪纷飞的冬日,鲜红的血将整个院子染成血红一片的样子我至今都还记得。
我嗤笑:“那就提前恭喜上官夫人了。”
突然上官策满脸黑线出现在我面前,许知薇立马往他怀里缩了缩。
他推开许知薇,疯了般翻扯我的衣领,目光阴鸷:“项链呢?”
许知薇眸光微变,忙拉住他的手腕哭诉:
“策哥哥,刚才姐姐好像疯了一样,非要把自己脖子上的东西冲进下水道,我怎么拦都拦不住。”
上官策顿时像条疯狗收紧掐住我脖颈的手:“聂卿如......”
就在我以为这一生就要结束时,他狠狠甩开我,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“拔了她的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