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煜泽刚离开,柳清欢就把贴身小厮叫了进来,声音冷得发沉:
“乱葬岗那边都处理干净了?”
小厮支支吾吾:
“回王妃,那青楼***嫌麻烦,把尸体随便扔在乱葬岗了,若王爷真过去,恐怕……”
柳清欢抬手就扇了小厮一耳光,大骂他是废物。
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,转身从妆匣里翻出两封信,一封还带着血。
“快马加鞭送去,务必拦住王爷!否则,你们全都别想活!”
顿了顿,她拿起另一封带血的信:
“这个,你亲自送到宫里,交给皇后娘娘。”
我飘在一旁看着那信封,心里猛地一紧。
那是我被掳走当晚,柳清欢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写的。
她让我写自己早就心有所属,根本不稀罕裴煜泽的王妃之位。
还说他的真心在我眼里一文不值,让他别再白费力气找我,就当从没认识过。
我宁死不从,她就用侯府满门威胁,我只能含泪下笔。
裴煜泽离乱葬岗只剩两步远,小厮骑着马气喘吁吁追上来:
“王爷!门房刚收到一封信,说是……沈小姐让人送来的!”
裴煜泽一把夺过信,拆开后快速扫完,脸色逐渐铁青。
他用力将信纸皱成一坨,咬牙切齿:
“传令下去,天涯海角也要把沈竹心抓回来!至于那个奸夫,见了格杀勿论!”
接下来几日,他天天把自己关在书房,连朝都不上了,眼底的***一天比一天重。
忠义侯府中,爹娘坐在厅里抹眼泪。
本来他们派人打听了我的下落,可过了三日,都没有我的音讯。
我娘再也坐不住了,拉着我爹就去了摄政王府,对裴煜泽苦苦哀求:
“王爷,求您想想办法找找心儿吧,她从小没出过远门,一定是出事了!”
裴煜泽甩开娘的手,语气冰冷:
“你们教出那样不知廉耻的女儿,还有脸来求我?”
“沈竹心跟野男人逃婚,本王没追究你们侯府的责任,已是仁至义尽!”
爹见状,拉着娘扑通跪下,一个劲地磕头乞求。
我看着爹娘佝偻的背影,心痛得快要散架。
他们待裴煜泽有多好啊!
孩童时,娘总是在家中备好他爱吃的糕点。
爹更是把他当半个儿子,每天清晨带着他在后院练剑,一招一式手把手地教。
就在这时,宫里来了圣旨,说忠义侯府谋逆,证据确凿,判抄家***。
裴煜泽惊得睁大了眼,脱口反驳:
“不可能!忠义侯府忠心耿耿,怎会谋反?这里面定是有误会!”
侍卫支支吾吾上前回话:
“王……王爷,圣上还说,您一向跟侯府走得近,让您……”
“让您亲自行刑,将忠义侯夫妇……五马分尸,以证自身清白!”